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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人的脸，只有一掌宽的距离。

    焰甚至能清楚感受到，对方落到他脸上的呼吸。

    很快，少年那双清澈又妩媚的眼睛里，渐渐被水雾遮挡，显得委屈又可怜。

    “舅舅。”

    少年凑到他耳边，咬住他的耳朵。焰浑身一震，想要推开他，却被他紧紧抱住。跟着，怀里传来抽泣声。

    焰甚至能感觉到，那逐渐打湿他胸前衣服的眼泪。

    “舅舅……”怀里的少年，就像是一只迷失了方向的小羊羔，趴在焰的怀里，好似他是他唯一能抓住的东西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焰有些心软。

    如果少年说得没错，那他还真的亏欠了对方。

    而且，对方真的很有可能是前辈和离渊的孩子。

    对方要真是前辈和离渊的孩子，那当初的那种情况，他可是吃了不少的苦。

    想想那个被从小娇惯着长大，已经养成了无法无天性子的小阎汐，再看看这个还没有出生，就被迫流浪，吃尽苦头的少年……

    有了这一对比，焰的心里越发愧疚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，当初在兽世，他的确是欠了这个孩子的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别哭。”焰叹了口气，抬手拍了拍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，却依旧一副少年模样的拍。

    焰只觉得在他说完后，怀里的人把他抱得更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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